母爱无边

文/何光燕

我的母亲是一个平凡的女性，她仅是天下母亲一个极为普通的角色。虽不富有，但把自己所有的爱都洒向了心中值得爱的人！

老妈天生是个女汉子，作女儿的打心底敬佩万分！我的外公在上世纪四十年代靠背背斗打江山，因心善得人心故就拥有了自己四百多平方书的实木圆柱房子。老人家穷苦人家出生，但他穷则独善其身，富则济贫乡人！夏天施路人凉开水，冬天施穷人布匹。在当时可谓是富甲一方的善生意人！然……

天妒英才，在我妈仅几岁时我那慈善有爱的外公外婆先后一个月都纷纷地离开了人世间！留下二儿二女在世间受尽冷暖沧桑！

莫道世间人走茶凉，人走真茶凉！四兄妹群首无主，各奔四方。我妈排行老三(那时妈大姐己成家，大哥自奔前程，小弟被奶妈收养)。

我妈是四兄妹中最能吃苦，聪明能干的人！只上过一年半学，但她今生会写会算会过日子。

外公外婆的早逝，让本娇贵的老妈成了一颗飘浮的浮萍，找不到根系何方。那时侯我老妈才年仅几岁，她是靠帮横街口一孤老人家做事以换来一日三餐的饱腹。那时我老妈人小挺乖巧，从不惹老奶奶生气。人们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说那是没爹妈的孩子没有家！

听老妈说，那老奶奶对我妈还是挺好的，真心待老妈。这也让老好那曾孤寂的心有丝丝的安慰。

后来到了十多岁，大舅从地质队回来，老妈这颗漂泊无根的浮萍，根才有了所系之处！

到十八岁就经人介绍到观塘营业所当炊事员。老妈工作认真，深得员工好评。她很多时侯如个别员工晚到点吃饭，老妈会把饭菜蒸热在锅里。

人说，千里姻缘一线牵！我爸妈的婚姻正因为我妈的善良千里姻缘我奶奶一手牵。我奶奶曾是我大舅的奶妈，我爸年青时也算一帅哥，这事顺理成章就促成了一段好姻缘！

特殊的成长经历，成就了我老妈特殊的性格！

我妈人心善良，以慈为乐。一念慈悲，天地一片洁白。

在七几年的时侯，有一个我妈认的干弟弟，每天一到饭点准到我家来蹭饭。那时我人小不懂事，不懂得当时粮食的金贵！

有一次我那干舅舅己走到横街口上边，年幼的我一溜烟跑去拉住他。拽着那瘦瘦高高的舅舅回了家。最后那舅舅吃饱后走了，我被老妈平生的第一次痛打了一顿。

知道吗？我只知道客人来家里做干饭，平常多数是稀饭，可我哪里知道客人来老妈做一餐干饭是我们家平常做多少餐稀饭省下来的大米？！就知道贪吃，就知道干饭比稀饭好吃！

有时侯老妈总爱把自己半新旧的衣服无偿救济给她那结拜的兄弟姐妹。其实在当时也不是我家挺有钱，而是缘于老妈对结拜兄娃深深的无私爱意。这种爱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的！

在七六年的时侯，多数家庭还在为一日三餐而愁，但因有我那勤快能干的老妈，在我的人生字典中没有饥饿这两个字！

我妈没文化，但在当时多少女人都抵不上她！我记得在湖南铁路局时，我们一家四口再加上远在老家的老奶奶，仅靠父亲一双手根本养不活这五口之家！我妈不是一个娇小的女子汉，她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女汉子。

一年春夏秋冬帮铁路局有的工人洗衣洗被子。无论夏天天气多炎热，冬天水有多冰凉，我老妈那双手都深深地为家为孩儿们尽情地浸泡在水中。

常年的泡水多数时侯指甲都泡得发白。夏天还好一到冬天在湖南那冰冷的冬季，手刚进水时，拿起来双手还会昌股股热气，后来手就是一阵钻心的痛疼。到最后手指拇完全不能正常弯曲，一双手全麻木了。正因为有了老妈这双坚强的手才让我们兄妹两人从小衣食无忧。根本不知道世上还有为吃饭而愁的事？何为饥饿？何为肚皮难饱？！

在七八年，我在武汉洪山区李家桥上完小学一年级上册后就与家人回到了老家四川。我老爸与老妈从此也过上了四年多的牛郎织女生活！

八十年代刚刚改革开放时，我妈代款经营差小生意。主要买有香烟、草纸还有饮料。

在当时的镇上是三天赶一集，代市赶二五八，其它日子就分别赶德胜与前锋。那时妹妹挺小，她是老妈一手抱她，一手端凉水杯养大的。当时凉水一杯一分钱。我妈从来不会在孩子们面前诉说生活的不易。哪怕有天大的事，睡一觉起来照常乐哈哈地笑对生活！

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我的母亲为了家和孩子们从来都没有乱花过一分钱。

那时侯我老爸还在江西鹰潭南站铁路局上班，工资是固定的。每月发了工资老爸都会寄四十元钱回家供我们母女四人生活开支。

虽说那时侯物价便宜，鸡蛋八分钱一个，肉六毛九一斤。盐一毛五一斤，但四十元钱既要养活一家大小还要供三个孩子读书，谈何容易？！

我的母亲一生为了家都是个不折不扣的女汉子！人生没有退路，自不强，何人替己强？！

女人可柔情似水，为母则刚！在八三年之前我老爸还没病回家，是我老妈一手辛苦把我们三兄妹拉扯大。

记得儿时我们兄妹挺懂事，深知老妈的不易从不与别人家孩子攀比。那个时侯，我们三兄妹是家中的骄傲，别人家羡慕的好孩孑。家境虽不好，但个个懂事听话，且读书成绩好。知道为老妈分担家的重担！哪怕是中午仅放假一个小时也会接过老妈递给我们的香烟，匆匆跑到市场的各个角落去销售。

记得那时我才九岁最喜欢去买香烟的地方是代市中学附近的猪牛市场。

每逢赶集可谓是热闹非凡。远处可时时听到猪“哼…哼……”声，牛“哞……哞……哞……”声，这边此起彼伏，那边羊也不示弱“咩……咩……咩……”声声响起！

近处静听，耳朵里满是纷飞的讨价还价声和中间人的评中声！

男人天生爱抽烟，多数时侯在市场上飞转溜一圈，烟也就名花有主呢！

儿时的我虽说懂事勤快，每次带出去的香烟都会销售光光，但那时的我现在想来为人极不厚道。因每次老妈教代的烟价零售与整条可有相差一分钱，比方说当时的经济牌香烟一毛六一盒，整条一毛五一盒都可以买。多数时侯我会把本零售的香烟数报为整条销售。那省下来的钱就可以到小书摊上去租小人书看。一分两分钱一本的租金书看起来可以让自己忘掉整个世界！

那时最喜欢看《孙悟空》《巴黎圣母院》《铁道游击队》《日出》《骆驼祥子》《知音》《星星诗刊》《少年文艺》等等。

那时超爱看课外书，有时候会把老妈递绘本可以买肉包子的早餐钱自换成馒头。只因馒头便宜点，反正吃到肚里都一样！

虽说自个儿时不老实，但今生我最痛恨玩心计骗人之人！

记得有次收到张不知是谁黑心人把一元钱分成正反两面，我就收到背面那一张所谓的钱。不要说一元钱不算个啥！可在当时一元钱也算个啥！它意味着可以买十二个鸡蛋，或盐巴六斤六两！

当我唱歌出门，哭红眼，本以为回到家会招开一顿责罚，谁知老妈看到我手中揉得皱皱的钱和我一脸的泪花猫样，只轻轻地说“哭啥？有啥好哭的？不就是一元钱麻！快洗脸洗手吃饭，不然上学迟到了!”说完老妈义无反顾地把那一元钱撕得粉碎，边撕边愤愤地说“不讲良心的事不要做!”

当时我人小心想如是知道是谁干的这缺德事，非拨了他的皮不可！

是的！老妈人生一辈子吃亏是福！害人之事真不能做！人在做，天在看，做人做事问心无愧足己！

一转眼时间如穿梭，人生还来不及认真相爱，孩儿提笔之即也将半百！孩儿在遥远的闽南眺望心中那渐行渐远的广安，祝老妈余生幸福，快乐无边……！

人与人之间相识是缘，相处是份！也许亲人间爱是没有理由的心疼和不设前题的宽容！若能微笑就不要怨怼！若能拥抱便以温柔迎上！无论如何来生都不会再相聚！

愿世上的人儿，无论亲情友情爱情接受对方的不完美才是今生拥有的一个完完美美的美圆圆梦，家和万事兴！彼此心疼心惜方为真！

（图片源于“邳州图话”图片库）

作者简介

何光燕，女，70后，四川广安人。有《相恋二十八年》《打工妹》《打工仔》《庆香港九七回归》《文人的素质与修养》《生气了，哄我吗？》《幽幽时光，浓浓一家亲》等文发表于网络平台；其中《人生近君子，远小》一文被编入《作家雅文》中，《雪儿的梦想》一文被编入《齐鲁文学》冬之卷中。

图文编辑：青青子衿

邳州图话图话生活

编辑

乡村/文化/文学/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