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妇被虐杀,索仇黄皮子坟
文:燕歌编辑:瘦瘦 青青紫 深秋,秋雨似烟,远湖如画。一棹扁舟如叶,叶渡独自坐在船头,衣服已经湿透了,却不是因雨而湿。这血是几个时辰前溅上去的,早已被雨洇开,前胸后背如同绘了无数朵红色飞花。在刚刚过去的那个子夜,他以一把苏制莫辛纳甘步枪,二百发子弹,独闯黑山雪窝子,在天亮之前,击毙了整个匪窝的三十六人,血流成河。事情的起因,是他的未过门媳妇被土匪抢走,被残忍地虐杀了。于是叶渡就去参了军,本来他就是猎人,作为狙击手,他在东北军里练了一手好枪法,然后回乡报仇。最后一个土匪,也就是匪首周老四,被他四枪打断了手脚,然后不紧不慢地刺了二十多刀刺刀,这才毙命。报仇之后,叶渡感觉自己像是一个空壳子,他的欲望,他的价值,随着最后一个倒在他刀下之人那喷射的鲜血,一起消失殆尽。他的情人早已逝去,他的生命已无意义,当初的复仇誓言今朝变为现实之后,叶渡想不出自己还能去哪里,还为什么活下去。数年苦练,只为今天的复仇。而复仇之后,他还有何欲望?没有,甚至连生的欲望都没有。所以,他任小舟在湖上随风飘去,任意东西,天地如此寂寥,人舟皆如浮萍。叶渡的膝头,横放着一柄连鞘弯刀,刀长三尺,弯如弦月,这把刀在雪窝子可是镇山之宝,据说是周老四年轻时挖坟,从一个黄皮子洞里发现的。那个洞出奇地大,至少有上百只黄皮子。老人都说:黄皮子有灵性,而这把刀就是它们的保护神,保着它们不被鹰叼了去。青青紫 就是这样一把好刀,叶渡此时却觉得它完全是一件多余的累赘。他慢慢将刀提起,举到水面上,准备一松手,让它没入湖中,从此消失。他的手,就要松开。但在此时,他的耳中突然听到一声凄厉的尖叫。不似人声的尖叫。叶渡的手无意间一紧,猛地缩了回来,手掌已握住刀柄。叶渡举头看去,湖上空无一人,连船也不见一只。他的心头一震:难道……是鬼?鬼影也不见。叶渡的手渐渐松开,看来是自己的幻听吧。记得有位老兵说过:杀人过多之后,就会产生幻觉。自己只不过刚开始。他再一次将弯刀提至水面。水平如镜,再利的刀丢下去,也刺不破它的宁静。然而,这一次水面的宁静被刺破了,当然,不是叶渡的刀。一个女人在岸上奔跑过来,披头散发,看不清楚脸。而在她后面,追着一个人。那是一个穿青衣的老头儿,花白胡子,花白头发,看上去年纪不小了,可是腿快如风,那速度简直可以追上土狗。叶渡本来不想多事,可他最看不得女人受迫害,看到这个女人,心中想起了自己的未婚妻,不由得怒从心头起,他提起手里的刀,大吼一声,甩了出去。那是一把弯刀,弯刀甩出去的时候,好像一条妖艳的彩虹。叶渡的意思是警告那老家伙一下。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刀一出手,打着旋儿飞向老头儿,竟然出奇地准,直直地削向老头儿的脑袋。青青紫 更奇怪的事发生了,那老者一见弯刀,猛然发出一声尖嘶,竟已不像是人声。叶渡也吃了一惊,定睛一看,正见那老者咽喉处喷出一股血泉,身子倒地不起。这一刀居然杀了他。叶渡吃惊不小,急忙跑上岸来,却发现那老者已经被弯刀削断了半个脖子,死透了。没来由的又杀了一个人,这家伙的命也真惨,叶渡摇头叹息,他向前看看那女人,发现她也已经倒地不起,好像吓晕了。天色终于黑了,一丛火光由密林里透出来,跳跃不定。叶渡慢慢地在火上添着干树枝,他的小船泊在岸边,随着微波轻轻起伏,一如他的心情。本来想就此隐居深山,不问世事,偏偏又遇上了一个撞上来的女孩子。如果她没被自己看到,或是被老头儿抓走,他可能看也不看,问也不问。可是现在只剩她一个人,丢在这里可能喂了狼,自己就不能不管了。老头儿的尸体已被他绑上石头,沉进湖中,那女孩子则躺在火边。叶渡观察了几眼,发现她并不漂亮,其实可以说是容貌丑陋。但身子一如他几乎已吃得反胃的刀削面似的柔软,好像没有一根骨头。她的手、脚腕、颈项所有露出来的皮肤,全都非常白,白得刺目,几乎是一种不健康的颜色。看来她肯定久居内室不见阳光,而且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必须尽快烤干,不然很可能得病。火燃得很旺,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叶渡用干树枝为她铺了一张简易床,这样可以使她干得快些。青青紫 不过半个时辰,这女子的周身都开始冒出白气,整个人看来是如此的不真切。叶渡知道她就要醒了,也不理会,自顾自地取出干粮,慢慢地咀嚼。一只雪白的手,慢慢伸向他身后平放的弯刀。叶渡仿佛没有感觉到,眼睛盯着火光,似是痴了。那只手终于握住了刀柄,随后那女子突然跳起来,用刀指着他大叫:“不要动。你是野狼滩的人吗?”野狼滩,是几十里外一处著名的土匪窝子,据说有几百号人马,自打降了张大帅之后,更是无人敢惹。叶渡看了她一眼:“我不是野狼滩的人。这刀也不是你的。小心割到手,放下。”女子没有放下刀,只是一步步后退,退向黑暗中。叶渡道:“要走?”那女子道:“为什么不走?”叶渡看着一侧的树林:“晚了,已经有人来了,想必是找你的。”女子神色一紧:“怎么说?”她的话刚落,有两个人从树后转出来,全都是青衣黑袍,年纪不过三十,一人满头白发,另一人是个女人,双手缩在大袖子里,那对袖子红如鲜血。叶渡作为狙击手,眼睛和耳朵都非常灵,早就发现有人来了。青青紫 那女子看到这二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惧:“白头,红袖。野狼双杀。”叶渡不知道这些名字,他的江湖阅历少得可怜,唯一熟悉的,就只有他的仇人而已。现在仇人已死,可以说他连一个江湖人都不认识。白头与红袖都是外号,是野狼滩的两位头目,举足轻重的人物。红袖冷笑:“离歌,你逃不掉的。”女子名叫离歌,她咬牙道:“狼铁衣怎么不亲自来?”红袖道:“何必多问!我只是奇怪,你居然能逃得过老青狼的手心。”说着二人左右一分,向前扑去。离歌将刀乱挥,可是哪里是对手,没几下便被白头踢飞了刀,踩到脚下。红袖拿出绳子,三下五除二将她绑了起来。白头把离歌扛在肩头上,看了叶渡一眼,见叶渡头也不回,好像没看到身后发生的事一样。白头红袖相视看了一眼,都露出轻蔑不屑的神色,他们不再理会这个胆小鬼,径直扛着离歌走了。离歌的眼睛死盯着叶渡,淌下两行清泪……这一切就发生在叶渡眼前,他视如不见。不是他没有心肝,而是他的心已死。江湖上的恩恩怨怨,他是不想再参与其中了。离歌已离开了很久,叶渡仍旧没有改变姿势,天地之间仿佛只剩下他一个人,一堆火,当然,还有那把刀。夜色沉沉,叶渡在火堆边上睡着了。青青紫 不知过了多久,他做起了一个奇怪的梦。在梦里,他的未婚妻活了过来,拉着他跑进田野里,田野里一片黄花绿草,美得令人眩目。未婚妻一直跑,不知跑了多久,前面出现了一座庄院,她跑了进去,等到叶渡来到门前时,大门关了。紧接着,门内响起一声尖锐的嘶叫,就像他白天听到的一样,那好像是离歌的叫声。叶渡抬起头来,发现门上写着三个大字:野狼滩!叶渡猛地惊醒,他翻身坐起,耳边清清楚楚地响起一声娇笑。那是未婚妻的笑声。叶渡跳起身来,四下一瞧,有一个黑影在不远处闪了一下。叶渡像是痴了一样,背起枪,抓起地上的弯刀,跟了过去。就这样,那个黑影在前面一直引导着叶渡,走了半夜之后,叶渡来到了一个地方,停步看去,一座大湖就在眼前。湖面平波微荡,细浪翻伏,跃动着星月之光,如同水波下潜伏着无数银鱼,清风徐来,带着某种花草之香。叶渡四下一瞧,见岸边有一处庄子。他来到大门前,见两扇黑漆大门紧闭着,两盏灯在晚风中摇晃,映得门口的石狮子影子忽伸忽缩,犹如活物一般,但却不见一人。门上写着三个大字:夜琅轩。看这名字,好像是一处珠宝行啊。整个庄院一片死寂,如同荒废已久的野庙。站在这里,叶渡冷不丁打了个寒噤,仿佛站在鬼门关前一般,连门里吹出的风,都似阴阴惨惨。叶渡会再次见到离歌吗?离歌又是什么身份?他们抓她回去干嘛?夜琅轩,又是什么地方?横死的男人诈尸了! 诈尸之善良的人鬼不伤 铁打的子宫,流水的胎儿 神婆 诡异事件频频发生,到底谁在装神弄鬼? 简介:青青紫公号主,青爷,毕业于河北师范大学,爱好文学创作的理科生,做过厨师,开过美容店,当过语文老师,单亲妈妈独自抚养女儿,愿以一支笔,写遍人间悲与欢,书尽尘世哀与愁,人生路漫漫,陪你走一程!旗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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