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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十一点,气温二十二度,最低会到十七度,已近寒凉的中秋了。

睡前给熟睡中的倬云穿上袜子。小子还不会盖被子,晚上只能多穿点,防止着凉。

下午带他们出去,在火车站附近,看到一个路口中间有人摔了一个玻璃瓶,尖利的玻璃渣子满地都是,不知是何种反社会物种的杰作。

我也只绕道旁边过去,但走远了,心里又后悔起来:为何没有停下来、想法把玻璃渣子弄走呢?万一有人没看到扎伤怎么办?

不过我也并未折回去,毕竟走远了。

回来路上,又路过那里,天色已晚,我停下,用娃子的玩具铲子把路中央的渣子尽量都弄到旁边的垃圾桶底下。倬云还有些不耐烦,催促我早点回家,我跟他解释说爸爸在做好事,有人踩到会受伤,你再等会儿。青云倒是乐呵呵地看着我。我把路上大部分能弄的弄走后,就带着俩娃回去了。

前面在学校那里的草坪玩的时候,一对夫妇带着两个小孩一条狗,走向在草场中间休息的加拿大鹅群,鹅见到有狗过来,纷纷亮起嗓门,发出警告的尖叫,一边叫,一边远离那狗和它一家。牵狗的男主人,看到鹅群惊叫,似乎没有止步的意思,后面的女人还在拍照。真是孩子的模范哩。

我忽然心生一计:举起手机,对着鹅群拍照,画面也把狗和狗主包括进去,它们倘若继续恫吓鹅群,那我的照片或许也可以作为罪证了。

虽然隔着几十米,但居然真的奏效了。男人看我拍鹅(或者也知道是在拍他?),便转身走回,远离鹅群了。

法治社会,讲求证据,这个以后得记住巧妙使用。

草场边上有一棵苹果树,果子多如繁星,有些被风吹落的,青云、倬云捡了来玩。

高中操场边上有两户人家,后院的果蔬挂满枝头。其中一家,有位五六十的白头少发男人,坐在那里。我在栅栏外,夸赞他的园子拾掇得很好,他谦逊微笑,指着左边邻居,说他家更好。我问他院子里果实盈头的苹果和梨树多大岁数,他说分别十三和三十。我听了,大概就放弃了在自家后院栽种的打算,因为可能住不了那么久。

我心如浮萍,满世界都是我的渡船,可我却对每个漂泊的地方,都暗怀眷恋。仿佛浮船经过的海面,依然静静地记得。

明天,也许我该带着家里的工具,去把那车站的玻璃彻底打扫干净,就像几个月前我在社区球场捡玻璃渣那样?

似乎如此世道,一个人,一辈子做一两件小的好事,都了不起。

人们总计数着自己做的好事、忘却自己做的坏事,就是世道如此的根源之一。还有一个,就是社会机制的溃疡。

而正直智慧的好人,是社会溃疡的特效药。

二者此消彼长,塑造着文化体制的模样。

你漠视路上的玻璃渣子,迟早你的道路要被玻璃渣子铺满。

人们漠视机制里的玻璃渣子,迟早要被玻璃渣子的机制围困环绕。

楚狂人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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